施建农：小时候很聪明，有的长大，却学不下去，其实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们不是以兴趣导向，我们以考试分数为导向的。我在耶鲁的时候当时碰到一个北大的学生，他告诉我，现在特别无聊，要换导师。为什么换导师？他说导师太忙了，很难见到他，而且不知道干什么。他说要找一个告诉我下一步干什么的人。这是典型的中国式的成长，都是规定的下一步干什么，下一步干什么。到最后，不知道自己干什么，我们的孩子没有自我，找不到自己要什么。

我们做过一些比较，超常儿童后期发展的比较好的，区别在于不是他早期聪明不聪明，而是在于他的非智力个性心理特征，这个非智力心理生理特征，当然非智力的因素很多了，但是相关的我们研究了大概有六个方面。第一是抱负、志向，这个很重要，他有一种理想，他有一个远景，他对自己未来他知道想要干什么。第二是好胜心。就要弄明白，就要克服困难。第三是求知欲特别旺，对不知道的东西就想知道。第四是坚持。因为任何事情，你靠一时冲动系可能的，但是持之以恒，几十年如一日去做一件事情就非常难的，坚持性是人最后成功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志。第五是自我意识，我们知道人是社会的人，他必须知道我自己是谁，他跟社会的关系，我跟其他的人关系，这是很重要的方面。第六就是独立性。